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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著导读——《童年》

来源:奥数网 文章作者:—— 2010-05-24 15:12:39

  《童年》是高尔基自传体三部曲中的第一部。它写的是高尔基幼年时期从三岁至十岁这段时间生活断面。

  阿廖沙三岁时,失去了父亲,母亲瓦尔瓦拉把他寄养在外祖父卡什林家。外祖父家住在尼日尼——诺弗哥罗德城。外祖父年轻时,是一个纤夫,后来开染坊,成了小业主。阿廖沙来到外祖父家时,外祖父家业已经开始衰落,由于家业不景气,外祖父变得也愈加专横暴躁。阿廖沙的两个舅舅米哈伊尔和雅科夫为了分家和侵吞阿廖沙母亲的嫁妆而不断地争吵、斗殴。在这个家庭里,阿廖沙看到人与人之间弥漫着仇恨之雾,连小孩也为这种气氛所毒害。阿廖沙一进外祖父家就不喜欢外祖父,害怕他,感到他的眼里含着敌意。一天,他出于好奇,又受表哥怂恿,把一块白桌布投进染缸里染成了蓝色,结果被外祖父打得失去了知觉,并害了一场大病。从此,阿廖沙就开始怀着不安的心情观察周围的人们,不论是对自己的,还是别人的屈辱和痛苦,都感到难以忍受。他的母亲由于不堪忍受这种生活,便丢下了他,离开了这个家庭。但在这个污浊的环境里,也还有另外一种人,另外一种生活。这里有乐观、纯朴的茨冈人,正直的老工人葛利高里。每逢节日的晚上,雅科夫就会弹吉他,奏出动人心弦的曲调。外祖母跳着民间舞,犹如恢复了青春。这一切使阿廖沙既感到欢乐又感到忧愁。在这些人当中,外祖母给阿廖沙的影响是最深的。外祖母为人善良公正,热爱生活,相信善总会战胜恶。她知道很多优美的民间故事,那些故事都是怜悯穷人和弱者,歌颂正义和光明的。她信仰的上帝也是可亲可爱,与人为善的。而外祖父的上帝则与之相反,它不爱人,总是寻找人的罪恶,惩罚人。

  后来,外祖父迁居到卡那特街,招了两个房客。一个是进步的知识分子,绰号叫“好事情”,他是阿廖沙所遇到的第一个优秀人物,他给阿廖沙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另一个是抢劫教堂后伪装成车夫的彼得,他的残忍和奴隶习气引起了阿廖沙的反感。

  母亲在一天早晨突然回来了,她的变化使阿廖沙心里感到十分沉痛。开始,她教阿廖沙认字读书,但是,生活的折磨使她渐渐地变得漫不经心,经常发脾气,愁眉不展。后来母亲的再婚,使得阿廖沙对周围的一切都失去了兴趣,竭力避开大人,想一个人单独生活。就这样经过了一个夏天思考之后,他终于增强了力量和信心。

  母亲婚后生活是不幸福的,她经常挨后父打。贫困和疾病,吞蚀着她的美丽。由于她心境不好对阿廖沙常常表现出冷酷和不公平。

  阿廖沙在家中感受不到温暖,在学校也受歧视和刁难。因此,在阿廖沙的心灵中,“爱”的情感渐渐被对一切的恨所代替。由于和后父不合,阿廖沙又回到外祖父家中,这时外祖父已经全面破产!他们的生活也越来越困苦。为了糊口阿廖沙放学后同邻居的孩子们合伙拣破烂卖。同时,也感受到了友谊和同情。但这也招致学校的非难。他以优异的成绩读完了三年级,就永远地离开了学校课堂。

  这时候阿廖沙母亲逝世,他埋葬了母亲以后,不久便到“人间”去谋生。

  时代背景

  本书成书于1913年,是苏联伟大作家马克西姆·高尔基(1868—1936)自传体小说三部曲(《童年》《在人间》《我的大学》)的“童年生活”部分。高尔基,原名阿列克谢·马克西莫维奇·彼什科夫,4岁丧父,10岁丧母,后靠自己努力学习奋斗成为了苏联伟大的文学家,自传三部曲是在列宁的鼓励下写成的,它们独自成篇,又前后相连,艺术地再现了主人公阿辽莎成长历程的三个阶段,真实深刻地反映了19世纪末20世纪初的俄罗斯民众的生活,反映了小市民阶层的庸俗自私和空虚无聊,揭露了沙俄专制的黑暗与罪恶,被视为俄苏自传体小说的里程碑和批判现实主义文学的伟大成就。

  作者生平

  高尔基(1868—1936),是伟大的无产阶级作家。列宁称;他是无产阶级艺术的最杰出代表。他出生在俄国中部尼日尼,诺夫戈罗德的一个细木工家里,四岁丧父,寄居在外祖父家里,这是一个典型的小市民家庭。他从小就受到苦难生活的折磨,只读过两年小学,十一岁走入“人间”。在社会的底层,他当过学徒,拣过破烂,做过跑堂的、看门人、搬运工人和面包师傅。1884年他来到喀山,想进大学不成,结果贫民窟成了他的“社会大学”。他还在工人,农民中进行过革命宣传活动。19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高尔基两次在俄国南部流浪。最后到梯弗里斯,进入铁路修配厂做工。1892年,在(高加索报)上用高尔基的笔名发表了第一篇短篇小说(马卡尔,楚德拉),从此走上文学创作的道路。高尔基的早期作品反映了劳动人民反抗沙皇专制统治、渴望自由解放的革命激情。其中,浪漫主义创作占重要地位。1895年写的《伊则吉尔老婆子》和《鹰之歌》是出色的作品。他的剧本有《小市民》、《底层》和《仇敌》。1906年写成重要长篇小说《母亲》。随后写出自传体三部曲《童年》、《在人间》、《我的大学》。晚年的代表作是四部史诗巨著《克里姆,萨姆金的一生》。

  经典片段

  有一天,酒馆女主人和外祖父吵架,她捎带着把没有参加吵架的外祖母也骂上了,骂得很凶,甚至向她扔红萝卜。

  “您真糊涂,我的好太太。”外祖母安详地对她说,然而可把我气坏了,我决定对这个恶婆报复一次。

  我想了又想,怎样才能给这个双下巴细眼睛的红发胖女人来一次更痛的打击。

  我观察邻人们的内讧,知道他们互相报复的方法是:切掉猫尾巴,把狗给毒死,打死公鸡和母鸡,或者半夜偷偷地进到仇人的地窑里,把煤油倒入腌白菜和王瓜的木桶里,把桶里的克瓦斯放出来,——但是这些办法都不合我的意;需要想一个更惊人更厉害的方法。

  我想到一个法子:我瞅酒倌女主人下地窑的时候,合上地窑的顶盖,锁上,我在上面跳了一通复仇者之舞,把钥匙扔到屋顶上,就一溜烟地跑到厨房里,外祖母正在那里做饭。她没有马上明白我为什么高兴,但当她弄明白后,狠狠地朝我的屁股拍了几巴掌,把我拖到院子里,叫我到房顶上去找钥匙。我对她的态度觉得很奇怪,我默默地把钥匙拿下来,躲到院子角落里看她释放被俘获的酒馆女主人,她们俩友善地一面走过院子,一面大笑。

  “我叫你知道厉害,”酒馆女主人攥紧胖胖的拳头威吓我说,但她那看不见眼睛的胖面孔露出和蔼的笑意。外祖母揪住我的领子,把我拉到厨房里,问道:

  “你干吗要这样做?”

  “她拿胡萝卜打你嘛……”

  “你是为了我吗?原来是这么回事!你瞧我把你这块废料塞到炉底下喂老鼠,你就知道了!你算什么保护者啊,一个小泡泡儿,一戳就破!你看我告诉外祖父--他不打掉你一层皮才怪呢!到顶楼念书去吧……”

  她整天不理我,到晚上,在没有祈祷以前,她在床沿上坐下,教训了我几句永志不忘的话:

  “阿辽莎,亲爱的孩子,你要记住:不要管大人的事!大人都学坏了;上帝正考验他们呢,你还没有受考验,你应当照着孩子的想法生活。等上帝来开你的心窍,指示你应当做什么,领你走那应走的道路。懂不懂?至于什么人犯了什么过失——这不是你的事。这让上帝来判断,惩罚。这要他来管,不是我们!”

  她沉默了一会儿,嗅了嗅鼻烟,眯缝起右眼,补充说:

  “是啊,谁犯了过错,大约连上帝也不是任何时候都弄得清楚的。”

  “上帝不是什么都知道的吗?”我吃惊地问道。她轻轻地、悲哀地回答道:

  “他要是什么都能知道,大约有很多事情人们就不会做了。他老人家从天上向人间、向我们大家看了又看,有时会大哭起来,一面哭一面说:‘我的人们啊,我的人们啊!噢啊,我是怎样可怜你们啊!’”

  她自己也哭了,带着满脸的泪痕,到墙角祈祷去了。

  从那时起,她的上帝对于我更亲近更可理解了。

  妙语佳句

  ◆从那时起我怀着不安的心情观察人们,仿佛我心上的外皮给人撕掉了,于是,这颗心就变得对于一切屈辱和痛苦,不论是自己的,或别人的,都难以忍受的敏感。

  ◆各人不过有各人的名字,而权利人人都一样。

  ◆官像顽皮的孩子,走上来就把一切法律破坏了。

  ◆在无穷无尽的工作日厉,忧伤也是节目,闹火灾就是逗乐,在一无所有的脸上,连伤痕也是点缀……

  阅读指导

  苦难和奋斗是很多现实主义文学创作的主题。高尔基的作品,无疑是这类文学的典型代表。所不同的是,《童年》是一位无产阶级文学导师的生活自传的“童年部分”,它是一个已经成为无产阶级斗士的人重新回忆自己的童年生活的“结果”。当然,很多童话以至少年小说都是成年作家写的,但《童年》显然和它们不同,它绝不是一本儿童读物,“儿重视角”之于《童年》只是一个技术手段问题,它所展现的并不是儿童世界,而是一幅完完全全的小市民生活图画。高尔基通过童年阿辽莎告诉我们的,是19世纪末俄罗斯低层市民生活及思想的真实:庸俗、自私,无聊、无奈,虔诚、怀疑、亵渎和无尽的困难。以及这一切灰色当中不寸闪烁的爱的火花。

  和现代派小说惯用的”儿童视角”不同,“阿辽莎视角”没有统领全书,而只是在某些细节才起作用。通篇来看,“童年阿辽莎”是由成年的“我”来回忆叙述的。因此,《童年》根本上是一部传统小说,用的依然是全知全能视角,少有现代派小说的痕迹。从阅读经验来看,该小说似乎是把一些小市民的故事压缩编织进一个少年的经历里,而各个故事之间的内在联系却很少,缺乏艺术的有机性、完整性,这一点,高尔基自己也有察觉。在给罗曼·罗兰的信中,他写道:“我个人觉得,书写得不成功,有点乱,缺少内在的协调,读起来,觉得太急于交代,所以许多地方描写粗糙,不完全,语言不够精练。”

  但这并不是说《童年》不是一本优秀小说,由于成功运用了典型概括等艺术手法,由于以童年之心再现市民庸俗生活的庸俗、苦难,小说具有异常强烈的感染力,能使任何一个经过苦难的仁慈心灵唏嘘不止。不算长的篇幅内,出场人物众多,却大都个性鲜明,“外祖母”的形象、“母亲”的形象,甚至于凶恶、冷酷的“外祖父”的形象,具有典型性、代表性,又不失真实和丰满。在性格的生动性、完整性上,《童年》较后来的一些概念小说要高出千百倍。它能让人读后为“好人遭厄运”鸣不平,也会因“恶人”(如“外祖父”)身上存在的人性的复杂而顿生怜悯。